「這裡是賤阱塔的頂端,也就是第三次試驗的會場。這一場試驗的規則很簡單──只要各位能夠活著到達地面,時間限制是七十二小時。」
聽到這番話的考生,大概也猜得出這座塔並不單純了。
「整整三天……就算機關重重,到達地面也不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吧?」韓月緒一臉不解。
俠客思考了下,接著緩緩的開口:「裡頭恐怕有削減我們時間的關卡吧,例如:選錯門就要多花一小時的在路程上。」
「誤觸機關就會被關在裡面,三小時後才能繼續前進之類的?」
「沒錯,像擲骰子的格子遊戲那樣附帶解除條件的陷阱。」
「說的也是……如果直接從這裡跳下去呢?」
韓月緒的話才剛說完,不遠處便傳來一聲慘叫,吸引了眾人的注意。
一名體格健壯的男子,攀爬外牆到了一半,便在眾人眼前被怪鳥給抓走。
「他大概很擅長攀岩吧,才會這麼有自信的試圖從外面下去……話又說回來,那些鳥長得真奇怪。」看著越來越遙遠的鳥群,俠客語氣有些驚訝的說道。
「這個高度跳下去毫髮無傷的可能性……嗯,沒試過實在是不知道呢。」韓月緒皺起眉,看著這個高度思量了好一會兒,接著一本正經的轉頭問道:「要跳下去試試嗎?就算真的斷手斷腳了,我也可以立刻接起來。」
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,俠客倒是很認真的思考這個方案。
「這個嗎……還是算了。就算可以立刻過關,我們還是要等七十二小時吧?既然如此,還是進去玩玩看比較殺時間。」
「說的也是。」韓月緒認同的點了點頭。
小傑一臉不解的看向奇犽,指著他們兩個問道:「從這裡跳下去只是斷手斷腳?還有,骨頭斷了可以立刻癒合?韓月緒姐姐和俠客哥哥在說什麼啊?」
奇犽拍著小傑的肩膀正色開口:「這些問題放心裡就好,他們兩個根本不是我們可以想像的。」
「說的也是,畢竟是能夠和西索談笑風生的人。」酷拉皮卡出聲附和。
「真是……難道來參加測驗的,就沒有正常一點的人嗎?」雷歐力抓了抓頭,一臉無奈的說道。
「先不說這個了,既然不能從外圍下去,那就代表了在某處肯定有通往下面的門。」酷拉皮卡環視著四周,正色說道。
走到塔的正中央的韓月緒以及俠客,蹲下身來敲了敲地板。
「嗯……這裡也有一扇暗門。」
「剛開始走動的時候就發現了,某些地板的聲音特別不一樣。這暗門的寬度大概是一個人的大小……只能一個人進去嗎?」
「大概是吧。不過有些暗門分布的很分散,有些卻相當密集呢……」
「陷阱嗎?」韓月緒輕皺起眉頭。
「有這個可能性,不過也可能是從同一個起點開始,需要同心協力,或者互相廝殺才能前進的關卡。」
「這麼說來,我們還是找分散一點的暗門,各自行動吧。對了,也要避免和西索還有伊耳謎靠得太近。」
俠客點了點頭,表情認同的說道:「我們一起掉進去的話,了不起就是丟銅板決定誰要留下來,但是不管和他們之中誰相遇,都免不了一場累人的廝殺。」
「其他人的話也能比較輕鬆的解決掉……那麼我選這扇。」韓月緒走離俠客有些距離,踏了踏地板之後開口說道。
「那我就這扇吧。」俠客沒所謂的聳了聳肩,接著像想到了什麼一般眨了眨眼,接著他看向韓月緒笑著說道:「對了,要不要來打賭誰先抵達地面?」
韓月緒先是愣了愣,思考了沒幾秒後,便發現這似乎是個有趣的點子。
她像是被挑起興致一般勾起嘴角。「有趣,要賭什麼?」
「一個要求,如何?」
「任何要求嗎?」韓月緒有些驚訝的說道:「睹這麼大?」
「嘛……又不是那群亂來的傢伙,我們自有分寸的,總之以不違背旅團的規矩為前提。如何,要賭嗎?」
韓月緒偏過頭,接著微笑說道:「好啊,那我先下去囉!」
說完她便毫不猶豫的朝著暗門一躍而下。
「啊!太奸詐了!」
翻了半圈的石板先傳進了俠客的抗議,接著便阻擋了上頭的一切聲響。
接下來只有自己一個人了。
看著在眼前延伸的至遠處的長廊,韓月緒輕勾起嘴角。
獵人試驗總算開始有趣了。
一個轉頭,韓月緒看見了放在桌上的腕錶,還有牆上的指示牌,上頭只寫了四個大字:異國體驗。
韓月緒看著這簡直就像是旅行社標語的指示牌,露出了疑惑的神情。
另一方面,俠客眼前的牌子則是寫著「智者之路」。
「充滿各種常識與知識,如果選錯就會遇到試煉……」俠客輕聲唸出了指示牌上的說明,同時拿起桌上的腕表。
「無論是謎題還是試煉我都有點興趣呢。」
面對這個似乎相當適合自己的道路,俠客不禁笑了笑;而一點額外說明都沒有的韓月緒,最後也只得認命的聳了聳肩。
身處異處的兩人,同時將腕錶扣上手腕。
倒數七十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又二十七秒,第三次試驗開始。
*
往前經過了兩扇門,韓月緒便明白了何謂「異國體驗」。
這裡的每扇門前面都有一個簡單的問題,那些問題都非常的基本,幾乎可以說不管是有智商的還是沒智商的人,都能輕易的回答出來。
但問題是他沒有任何一題是以通用語書寫,全部都是異國文字。
也難怪這條路沒有任何說明,因為看得懂題目的絕對會作答,看不懂得只能從頭猜到尾。答對就能前進,答錯門的後方就會有一個囚犯,將其打倒之後便可繼續前進。
今天要換做是其他人,恐怕只能依靠著直覺,盡力在這七十二小時內,打倒所有猜錯而面對的囚犯。但韓月緒在母親有意的訓練之下,從小就每天都閱讀她所收藏的異國書籍,這些文字她就算沒看過,也能從相似的語言中猜出個五六成。
雖然偶爾還是會選錯,但基本這項試驗對她而言算是相當簡單。
在監視器另一頭的理伯,對於韓月緒的答對率感到有些驚訝。
「332號考生又答對了……莫非她是真的看得懂這些語言?」
他將視線移到另一個螢幕上,同時眼睛微微睜大。「333號考生也是,居然知道這麼多冷僻的知識。根據過往的經驗,從這兩條路線成功通關的機率加起來還不到三成呢,這次的考生還真是厲害。」
要不派幾個連環殺人犯到他們那邊去玩玩?
理伯一邊思索著,一邊分別調出了兩人答錯時,對上囚犯的戰鬥記錄。那些監視影像他僅看了十餘秒,接著便笑著將螢幕關了。
「還是算了,派去也只是送死吧。想不到這屆的考生素質這麼高,真是無聊……喔?那邊是表決之路吧,呵呵呵呵,這條路每年都很有趣呢。」
他瞇起眼,表情愉悅的張嘴咬了口餅乾。
在裡頭的韓月緒,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表現令惡趣味的考官感到無聊,她剛解決掉自稱殺了十多個人的殺人犯,一邊往前走一邊胡思想打發時間。
她看著自己的雙手,開了又合,合了又開。
甚至連念能力都沒用上。付普通的人,果然還是這幾招就可以了。
說起來,在這場獵人試驗當中,自己還是第一次獨處。
不……應該說這幾年下來,她還真是鮮少獨處。身邊總是有一群吵鬧的人啊……韓月緒苦笑。
對了,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身邊總是有人陪著呢?
偶爾和瑪奇、派克聊天逛街,偶爾被窩金那群人抓出去喝酒,順便幫他們收拾爛攤子,偶爾陪小滴對練,偶爾回揍敵客家照顧小孩……對了,是從遇到俠客之後開始。
他受重傷倒在自己家門口,然後死皮賴臉的住了下來……從那之後除了看書的時間之外,身邊一直都有人在。
突然間,她想到了桀諾對自己說過的話。
那時候念能力已經學得差不多了,差不多,是在師父離開前兩週吧……
「ㄚ頭,說實在的,我不欣賞妳修念的方式。」
在一旁練習將氣轉為雷電的流暢度的韓月緒,聽到這話愣了一下。
「師父,怎麼突然這麼說?」
「不用我說妳也知道吧?簡直太浪費了妳的資質了。」
察覺桀諾表情的認真,韓月緒將釋放出的氣收起,轉身專心聽他說話。
「精準的改變念的成分是極為罕見的能力,電擊也是個不錯的想法。但是為什麼不精進這些能力,反而說想練飛刀?具現化系是還好,但是放出系和變化系並不太合,這樣的招式對妳不會太有利。」
「不,其實飛刀只是順便的,我只是想試著變化出鋒利的小刀。」
「這幾天練下來也不難發現,妳也有具現化系的天分,但是有什麼理由讓妳一定要執著於這個能力嗎?」
「呃……師父,看來你真不是普通的反對……」
見到韓月緒有些尷尬的表情,桀諾輕嘆了口氣。
「ㄚ頭……我願意浪費時間在妳身上,就代表妳是個天才。」
「啊?」
……浪費時間是怎麼回事?明明當初就是他來強開自己精孔!
桀諾沒察覺,或者是刻意忽略了韓月緒不悅的神情,自顧自的說了下去。
「單就變化系的天分,放眼全世界強過妳的恐怕不出十個。強化系和具現化系的運用也沒有太大的困難,經過訓練之後,妳幾乎可以說是靈活運用三個系別的天才。但是妳為什麼不專精在這份天賦上呢?」
利用強化系的自癒能力,最大限度的活化細胞以及加強代謝,讓致命傷也能在最短的時間自癒,甚至也可能修復器官。這就是韓月緒治癒能力的真相。
很簡單的道理,也正是因為簡單所以屢試不爽。
這樣的治療方式不管換作是哪個強化系的,只要勤練習也必定能辦到。只是他還是第一次看到,有人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這方面,反而對強化系特有的破壞力興致缺缺。
要知道,強化系那種純粹的強大,可是很多人求也求不到。
要不是他強硬的要求,這ㄚ頭對於強化系的破壞力,恐怕練也不想練吧。
「對強化系著重在治癒能力上,具現化系居然想和不擅長的放出系並用……ㄚ頭,我真是不懂妳在想什麼,妳甚至連電流都不在乎提升強度,反而斤斤計較著電力的準確度……那什麼,焦耳?」
雖然她對念力的成分變換相當認真,本身也有豐富的藥物和毒物知識,但是這個能力如果沒辦法用在實戰上也是白搭,但是用在暗殺上倒是挺不錯的……
思及至此,桀諾愣了下,然後開口問道:「ㄚ頭,妳對暗殺有興趣嗎?」
能力強,個性冷靜又不會有太多餘的情緒,話也不會太多……有興趣的話,配給伊耳謎倒是還不錯,他們的個性應該還算談得來。桀諾心想。
而且他這段時間就當是培養孫媳婦,也不會太虧本。
正當他覺得這實在是個好主意的同時,韓月緒卻語氣平淡的說道:
「暗殺嗎……不太有興趣呢,我個人還是偏好和敵人面對面。」
「渾蛋!妳少瞧不起暗殺了,這裡頭學問可多著!」計劃瞬間破局的桀諾,忍不住衝著韓月緒怒吼。
韓月緒被罵得莫名其妙,一臉委屈的說道:「我沒有瞧不起啊,我只說了我沒興趣。」
「怎麼可能有人對暗殺沒興趣!」
「……師父,你這是逼良為娼。」
「我聽妳在胡說八道!如果不喜歡暗殺的話,為什麼要把能力練得這麼亂七八糟?」
亂七八糟……這話說的也太直接了吧。
韓月緒不禁苦笑了下,不過師父嚴肅的表情,讓她思考了好一會兒,最後才有些猶豫的開口:
「……師父,如果你答應不揍我,我就告訴你目的。」
果然是有原因的……他就覺得她不是這樣的白癡ㄚ頭。
「妳說說看。」
「轉換成電力是為了體外電擊心臟,所以著重焦耳數而非過高的強度;變化念的成分主要是為了調配藥物;活化細胞是為了要治療傷口;具現化系我想試著弄出手術刀的鋒利度。」
桀諾皺起眉。「這是什麼意思?」
「師父,我想當醫生。」
所以能力不需要太強,只要足夠救人即可。韓月緒一直是這樣想的。
聞言,桀諾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愣了好一會兒,最後才緩緩開口:「……妳怎麼會有這種想法?」
確實,這ㄚ頭的資質能夠使她達成上述所有的目標。但是,生長在流星街,從小只知道生存、掠奪和算計的她,何來這樣的念頭?
出乎意料之外的,韓月緒露出了苦惱的表情。
「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,但是我心裡一直覺得,如果我能夠讓他人毫不在意身體上的病痛,自由自在的活下去,那會是一件很棒的事……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。」
心裡總有個聲音這麼告訴她。
是個溫和但是有些悲傷的嗓音,只是韓月緒想不起來是誰這麼說過。
「……就算妳真的成功的完成了上述的那些能力,妳又打算救誰?」
聞言,韓月緒沉默了下來。
桀諾雙手環胸,語氣平淡的接著說道:「沒有親人朋友,在流星街獨自生存,就算妳真的將這份力量發揮得淋漓盡致,妳又想要拿來救誰?」
找不到拯救的對象,那又何苦追求這份力量?
韓月緒依舊保持沉默,而桀諾也耐心的看著她。
「……其實,我也不知道。」韓月緒最後緩緩抬起頭,用她一貫的平淡語氣開口。「但是,我想……只要順著自己的心意和想法活下去,總會有那麼一天,值得我付出的人會出現在我身邊。」
心底的那個聲音是這麼告訴她的。
見到韓月緒露出了莫名自信的神情,桀諾不禁愣了愣,接著忍無可忍似的舉起手,重重給了韓月緒腦門一拳!
「妳這個蠢ㄚ頭!」
「啊痛!師父,你答應不揍人的!」韓月緒抱著頭抗議。
「我可不記得我答應過這件事!我怎麼可能受得了一個浪費自己天賦,還說不出個好理由的白癡!」
說完桀諾又憤怒的衝上前,準備再給韓月緒一拳。
「哇啊──師父你手下留情啊!」
韓月緒靈巧的避開了攻擊,自知不敵的她連忙轉身逃跑。
「有什麼好留情的?妳這個白癡ㄚ頭!妳知不知道妳這種專而不精的練法,缺乏致對手於死地的有效招式,這樣不管妳再怎麼強,在實戰中還是很容易被擊敗!如果妳沒有自保的能力,還談什麼救人?與其讓其他人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殺了妳,不如我現在就把妳一掌劈死!」
「冷、冷靜啊!師父!關於必殺技,我心裡已經有個想法了,只要能把具現化系和變化系的能力結合,靈活運用在實戰上的話,一定可以──師父你聽我說啊!」
韓月緒驚險的躲過直撲腦門的掌風,欲哭無淚的說道。
「我在聽啊!但是我還是覺得不大高興,所以妳就這樣一邊躲一邊講吧!在講完之前如果被我的攻擊擦到三次,妳明天的訓練就翻倍!」
「哪有這樣……」
「一次!」
那天韓月緒第一次體驗了嘴巴跟腳動得一樣快。
回想起當時那段訓練的日子,韓月緒忍不住苦笑了笑。雖然嚴苛得很,但是她也獲益良多。
師父離開之後,她在流星街闖出了點名聲,無論是求醫得還是找死的人,也接二連三的找上她,最後穩定了原本就不算太亂的第六區,開始了一成不變的生活。
等到爬上了某個高度之後,就會發現自己四周誰也沒有,有的只是在下方蠢蠢欲動,虎視眈眈著想要將自己拉下的人。剛開始還有點新意,不過後來就覺得無聊……因為她的位置始終屹立不搖。
所以她後來便一直在等待,等待一個足以將自己擊敗的強者,或者是拉下這個位置的智者。
只要能給自己一點樂子,怎麼樣都好……反正時代的交替也不過是遲早的事。
既然沒有夥伴,那好歹來點像樣的敵人吧。韓月緒是這樣想的。
接著,俠客出現了。
隱隱約約的,她從那雙碧綠色的眼眸中感覺到了什麼。
是那份對生命的淡漠……還是一股同類的氣息?
韓月緒說不出個所以然,但她幾乎是立刻便鐵了心要救他。
做了這個決定之後再度回首,他們竟然已相處超過了六年,而自己身邊也不知何時,聚集了一堆自我風格強烈的問題兒童──雖說自己也是其中的佼佼者。
還好當初有堅持繼續這樣亂七八糟的練下去……師父,你一定沒料到吧,現在我身邊,已經有一群值得我付出的同伴。思及至此,韓月緒不禁輕笑出聲。
最後一道題目由稀少部族的語言所寫成,看著那寫起來四四方方的優美文字,韓月緒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其中一條路。
想不到爸爸的母語,在這裡也有民族使用。韓月緒有些訝異的心想。
最後一扇石門緩緩開啟,偌大的空間在眼前展開。
三個坐在地板上玩牌的身影同時回過頭,並且對她投以程度不一的笑意。
俠客得意的笑了笑,率先開口說道:「我贏了。」
「想不到小緒緒會是最後一個出現呢,呵呵呵呵……我是第一個到的喔。」西索將撲克牌在手上展開,遮掩了微笑卻沒有掩飾眼底的笑意。
韓月緒沒所謂的聳了聳肩,走到他們身邊空出來的位置坐下。
「既然輸了也沒辦法,你有什麼要求?」
「這個嘛……」俠客偏過頭思考了一下,接著露出有所保留的微笑。「現在還沒想到,暫時先讓妳欠著吧。」
聞言,韓月緒白了他一眼,沒好氣的說道:「少來,讓你一直保留這麼大的賭注還得了!時效是一個月,過了就失效。」
「哪有這樣的!」
韓月緒刻意忽略了俠客的抗議,轉頭問西索:「你們在玩什麼?」
「抽鬼牌唷~」西索微微一笑。「不過俠客從頭輸到尾。」
伊耳謎「喀喀喀喀喀」了幾聲,顯然是要附和西索的話。
韓月緒點了點頭表示了解。「不意外,他很沒有玩牌的天分,除了特別容易看穿的強化系之外,不管跟誰、不管玩什麼都只有輸的份。」
明明也不是技術不好,或是表情容易被看穿,大概是因為單純的運氣差。
或許是因為剛才玩過了幾輪,這件事根本不證自明,因此所有人有志一同的無視俠客的反駁。
「那讓我也加入吧。」
「好啊~」西索俐落的重新洗牌。
韓月緒真的不得不承認,西索的手法比任何魔術師都要精湛。
時間還剩下六十五小時零五分鐘又四十九秒。
「時間還有得耗呢。」
四疊撲克牌如扇子一般各自展開。
「那麼從我先開始……」
西索面帶笑容的抽出了第一張牌。